一线手记:大学生村官竭力工作为我同胞 基层抗灾作用不小
在此:
对地震中遇难的同胞表示深切的哀悼,对遇难的大学生村官表示特别的悼念。
代表灾区人民对党和政府、全国人民以及所有关心灾区的人们表示诚挚的谢意。
灾难开始
2008年春节后,我被区委宣传部借调到经开区进行拆迁工作, 4月份拆迁工作刚完的一天后,我被借调到区委协助区委组织部的干部作风整顿工作和区纪委的行政效能建设工作。 5月12日下午2:28 刚好一个电话打进来,可能地震刚好发生,听不清楚对方说话,就在我和对方大声对喊时,楼板忽然摇晃了起来,我马上意识到地震了,因为从小到大经历过几次轻微的地震,以为晃一下就停止了,但强度夸张的突然加大,有人大喊“快跑,地震了”。于是大家开跑。镇定!我立刻要求自己,邓小平同志说过“冷静思考、沉着应对”,自己从小就喜欢主动干难事的性格,多次应对大小突发事件的经历让我明白,只有这样才可能最大程度的脱险,我所在的办公室在办公楼的最里间,我出来想往厕所跑,一看,到厕所的天桥已经裂开了,就马上调头往楼下跑,因为人比较多,3位楼上上了年纪的老女同事和我跑在靠后的位置,她们因为剧烈的摇晃而站立不稳,整栋大楼轰轰作响,天花板不停的掉下水泥片,我立刻扶住靠后的2个,一边往外跑一边密切监控头顶的坠物,在出门处顺手将一位摔倒的中年同志扶起来,一起跑到区委院子里,四周都是高大的建筑,在区委的院子里没有安全性可言,而到街上有很长的一段通道,方案更不可行。我注意到院子中间的旗台,就喊周围的几位靠在旗台边,以防楼房倒下时卧倒在旗台下,尽量减少冲击力。四周都在剧烈摇晃,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密切关注各方变化,伴随着像推土机工作时的声音,食堂大楼出现了越来越大的裂纹,刚出来的办公楼晃动越加剧烈,忽然其顶上的一角垮了下来,将区委大门砸坏,砖块和预制板又砸在一辆正在出门的汽车尾箱上,汽车立刻不成形状,还好司机没有受伤。我护住3个老女干部的头,不让她们乱看,让她们挽住我站稳,减少恐惧感,并安慰她们不要怕,马上就会过去了。大地终于停止了摇晃,我马上掏出手机,但通讯已经中断。在大家短暂的关怀后,我意识到社区可能更加需要我,我马上请示了在场的相关领导,他们勉励我说:“要有大局意识,哪儿最需要你就到哪,你先回社区看看吧!”。
到最需要的地方
社区五职干部加上我一个唯一的男同志就是社区工作人员的全部,而且两周前我才当选社区副书记。在通讯中断,指挥迟缓,又没法跟亲人报平安的情况下,干着急没有任何益处,我必须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应有作用,这时就是考验一个人综合素质和品质的时刻,这时就是考验我们能否担当大任的时刻,这时就是考验我们党性的时刻,这时就是让人们看看我们这一代能否做这个多灾多难民族的脊梁的时刻。这不是大话,如果说这是大话那是因为没有站在这个高度,具备这种想法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必备基本素质。当时交通短暂瘫痪,于是我一路飞奔回到社区办公室,路上不断看见满身血迹的人在马路中间,救护车开始出动,沿街到处都是建筑碎片,我们办公大楼前的剑南古道烟尘弥漫,汽车停止行驶,两侧的大树完全看不见。办公大楼多处裂开,保安不让我进去,只是告诉我其他同事出去了。当时我想,不管她们在哪,只要安全就是万幸。我是唯一男子汉,必须担当起责任,于是我到辖区每个单位、每个小区询问大家损失情况和受伤情况,将大家往空旷地带疏散,并让责任人随时报告人员伤亡情况和疏散进展情况。经过几个单位后,却与其他同事碰头了,原来她们也再和我干一样的工作,而且街道的下段干部也在。我们短暂商议后,分工进行,提高效率。情况汇总后得知只有一位贫困户被高空落下的玻璃割破了头和脚,我们一位干部已经送他到医院免费包扎。还有一根燃气主管道破裂,空气开始弥漫浓浓的煤气味,我们赶紧对大家进行疏散,并立即联系了就在我辖区内的燃气集团和巡警二大队,对现场紧急处理。我们所有社区干部一直守到险情控制住后,才想起吃饭问题。全城停电停气,很多人民群众抢购饼干、水等必需品,为避免现场失控出现踩踏现象,我们又在比较拥挤的地方维持秩序。
这时遇见了来看望我的家人,在得知家人都好后,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更加专注的投入进工作了。
我们一直巡视在辖区,安慰大家,并组织大家到安全的地方。当晚大家不敢回家,我们几个干部当然更不能回家,随夜深了,越来越冷,很多人只穿着短袖,瑟瑟发抖,我们就到爱心超市(社区接受捐赠的门面,不经营,只免费发放给需要的人,在一楼,若遇地震可以很快撤离。)为大家发放衣服,直到全部发完,我们没有为自己留一件,在很冷时,女同事就靠紧取暖,我就运动几下。到天亮,我们都没有休息,没有东西吃。
雨中的聚集
我们社区地处本市最繁华区域,辖有本市两个主要广场。市民纷纷来到广场避难,有数万人开始在这儿聚集,10点左右,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奔波在各单位、小区、广场间的我们全身湿透,我们没有停止的理由,这么多人聚集,如果没有组织,没有相关部门的作为,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分组声嘶力竭的疏导大家,尽量有序的安置大家,以期更多人能够躲在淋不到雨水的安全地方,直到到14日天亮。这时有群众给我了一瓶水,让我很感动,忽然意识到这是震后第一次喝水。
父亲说:“车没油了,自己走回去!”
天亮后,大雨渐渐停了,一天来汗水也交加着把衣服裤子湿透,体温渐渐让衣裤变干,衣服裤子变得有些硬了,开始磨肉,尤其大腿内侧很痛。经大家商量后认为,这么多工作要做,人民群众需要我们,我们一定不能倒下,于是决定大家轮流回家换衣服,恰巧父亲送完几个伤病员开车来找到我,说小区不让进了,我们决定先回乡下找衣服,一路七个加油站都不给民用车辆加,说是国家征用给救灾车辆先用。勉强回到乡下家中,一看房屋已经垮塌,东西被压在废墟中,衣物全被淋湿,还夹杂着墙土,没法换了。父母决定清理可用的衣物,不等不靠,自立更生。我决定回单位时,母亲看着我的眼睛,我也盯着她的眼睛郑重的说:“这儿的群众需要我”。她顿了顿、像对小时候的我说:“那不要乱跑,早点回来。”我分明看到她眼中噙着的泪水和对我的支持与赞许,父亲仍象往常一样:“站到干啥?那们多人等起的,车莫油了,自己走回去!”。我安慰了他们要他们注意安全,自己转身而去,不忍看我离他们而去后,他们劳作的背影。
这离有车的地方有很远的距离,我知道同事们一定很忙,受灾群众不能再等,于是一路向镇上快跑着,变硬的裤子把大腿的肉开始磨烂,疼痛难忍,泥浆也溅得一身都是。一个多小时后,我赶上了进城的车,车上很多北川来的背着大包小包的灾民,很多身上有明显的伤痕,有的经过自己的简单包扎。在嗡嗡的谈论声中,只隐约感都是此起彼伏的“北川”“北川”,我知道北川是此次重灾地了,一位少年在我旁边默默哭泣,他说他们一家只剩他一个人了,他弟弟刚满18岁,两边的山合拢将整个村子吞没了,我将自己身上的钱掏出来,留下1元转车用,其它100多全给他了。
解决的灾民吃穿
回到社区广场,我们明确了现在主要是吃饭问题,绝大多数人到现在没有喝过热水。我们到凡是开门的店铺门前,不管是干什么的,动员他们凡是有条件的都给大家做饭,这时大家同胞手足情意让我非常感动,大家非常配合,不计报酬,让我感到中国人绝对不是一盘散沙。
这时,部分群众送来大米蔬菜,我们马上在广场搭起一个临时服务点,一是接受群众捐赠的财物,把粮食统筹分配到附近几家餐馆,为大家提供免费的饭菜:二是提供信息、知识,发布政府公告;三是提供常备药物;四是提供开水;五是提供衣物;六是招募自愿者协助我们的工作(此项工作完全由我负责)。
广场领饭的群众排起了长龙,志愿者帮忙打饭,大家在吃到热饭后有的说“几天来终于吃到米了”,有的说“终于碰到热的东西了”,有的说“这个社区发挥的作用太大了”,有的说“还是共产党好啊”。这次社区发挥的巨大作用必将提高社会对社区的认可度。
下午我也吃到热饭喝到热水了,在广场跑了一天,大腿磨坏的地方已经习惯了,反而没有那么痛了。
志愿者的到来
在贴出支援者招募点的横幅后,很多人前来报名,大家热情高涨,都要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我也存在小小的私心,原打算召些自愿者帮助社区干现在自己正在干的活,自己组织一些自愿者,响应政府号召,自带干粮、工具前往北川救人,但眼前有多方面工作要开展,不可能都去,大家的积极性又不能打击,我立刻表示现在志愿者人数还在变化,还没有交通工具,有交通工具的可以去,没有的下午达到一定规模时将统一安排大家,现在先解决我们眼前看得见的几万人迫切的问题,大家都接受了我的安排(前后来了3批有交通工具的志愿者,我让他们立刻先行去往北川救人),于是将前来报名的志愿者分为几个组,组员佩戴红丝带,分别是治安巡逻组,物价检查和督促商家营业组(限于药店、饭店、超市等生活必需的),衣服发放组,饭菜热水发放组,清洁卫生组,群众疏散组(不让大家到危险处,组织大家有序的安置),群众慰问和意见收集组,每组有信息员直接和我联系。志愿者真是起了大作用,我想这也许是将来志愿者工作的一个转折点。
下午,我将自愿者召集在一起开了一个短会,为了更好的发挥志愿者的作用,用好他们的热情,我大致讲到:“在场90%以上都是80.90后的,网上有人说我们是垮掉的一代,从今天来看,我们不是,不错,我们中间有纹身的,有衣着前卫的,有女生抽烟的,但我们没有一个工作起来是含糊的,我们这一代能够成为中华民族挺直的脊梁,我们用自己的热情和汗水给了他们最好的回答,让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靠边去。平时我们或许有些个性叛逆,关键时刻我们不仅有激情还有组织,能听从安排,能接受统一指挥,能打硬仗。现在通讯、交通不通,为了更充分发挥我们的作用,我们有条件的可以组织在一起到北川,我们社区这儿也是英雄用武之地,都是为同胞们服务,眼前2个广场2万余人就需要我们,我们不仅激情澎湃,我们也能顾大局、懂舍弃、不盲动、不打挤跟风,到真的需要的地方,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大智慧,现在大家到北川的站一边,留到社区的在一边。”大家都很理智,不再是热血冲动的感觉,有序的分为了两边,到北川的略做准备后统一出发(后来被民政部门和武装部门收编),我把留在社区的按原来功能重新分组,每组三批轮班。此后我们的工作进入了有序轨道进行,大家得以休整。
安排妥当后,我赶公车回我家门面(我家在市区某处一楼有个门面,相对安全),40多小时没有睡,实在来不起了,我提醒司机到站时叫醒我,到站时几个乘客一起才把我摇醒,一车人对着我笑,说我睡得真死。见到父母我把手机给他们让帮我充电(为了工作开展,手机必须开机),自己钻进车里躺下就睡。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社区服务点,大家捐款捐物非常踊跃,南河体育中心已经聚集大量灾民,迫切需要很多衣物食品,我们就组织辖区的餐馆做饭,他们也相当的配合,没有一家提起钱的事,大家捐来的衣服堆积成山,我找到一些志愿车运了大部分,大家后来陆续捐来的,我就用同事的电瓶车一车车的送到南河体育中心(我是社区唯一的男子汉,又不能让志愿者前胸后背压着多大两包以致呼吸不畅的冒着危险去送)。
处处留心皆学问
当晚我又到南河体育中心扛钢管搭建临时帐篷,记得一位长者告诉我“年轻人,该会的都要会,总有一天会用到,不管什么事只要不违背法律道义就去做,一是留下好印象,二是真的是实践出真知。”我一直实践着这句话。在扛完钢管后,我又帮工人搭建帐篷架子,在对话和帮忙中偷偷学会了怎么搭建,在第一批架子弄完后已经快3点,我在附近几张桌子上睡了一夜,几天没有洗漱,身上散发异味,腿上伤口痛的时候才记得起了。
第二天,果然用上了,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带来竹子,木棍,但不知道怎么搭,绑好后一松手就倒,我就去帮他们搭,一边教会他们,他们知道我是村官后说“现在的村官真是全能”。要拆开已经部分连在一起的木棍,有些人开始是用钉子钉的,钉子用砖头打进去容易,没有工具拔出来就难,不拔出来又容易划伤人,我就手拔,不可避免的弄出了一些血痕,为让他们不愧疚,我安慰他们开玩笑说幸亏我的十年内力(我曾练习数年散打)。
灾民聚集点的几个白天黑夜
当晚,被临时通知到南河体育中心负责一片区域的保洁防疫任务,在通知志愿者的空隙,终于乘机回家洗了一次澡,换了衣服,磨烂的地方在以后的时间开始好转。于是白天在社区工作半天,晚上到南河体育中心通宵扫地,如此持续几天直到灾民开始返回。
我组织的志愿者有几个是很年轻的女生,穿着时髦的衣服,在烈日当空时不怕晒,不怕热,没有平日打伞擦防晒霜的娇滴滴,在打扫厕所时,忍住让人作呕的气味(因为人多,各种脏物到处都是,人又打挤,气味比一般的厕所是难以想象的难闻,打扫完后,每个人都出来干呕半天),没有一人打退堂鼓,在通宵扫地时,也干劲十足。我们没有休息的场地,在打扫完后就蹲在道路两边,所幸没有大的降雨,在凌晨3、4点是最困的时候,为了不让大家睡着感冒和影响工作,我就给大家讲“真实的鬼故事”,给几个女生教女子防身术,既提了神,又让大家彼此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3天后,因为持续的高强度,负责我们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女领导累倒下了被送往医院治疗。
一天中午在扫完地,吃政府提供的午餐时,碰到一户灾民——一对年轻夫妇带着4个月大的小孩来到树荫下躲避帐篷的高温,他们说他们已经几天没有吃肉了,看着怀里的婴儿,我很心痛,就让他们等一下,自己立刻出去跑了几条大街,终于发现一家卖卤肉的小店,就买了一只鸭子,顺带买了一副扑克给他们解闷。并在下一次值班时,把一位女志愿者小孩的衣服给他们送了去。
通宵巡逻
灾民撤离后,我又回到社区组织晚上的治安巡逻任务,灾区已经发生几起偷盗事件,为了保障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我们又在每个单位每个小区不间断的通宵巡逻。
房屋鉴定
大家在外住久了,老年人晚上受不了,很多人迫切的想知道能不能回家居住,我们积极联系鉴定组专家,到各单位、小区鉴定,一些标记为“可以使用”的房子看起来很大的裂缝,一些居民仍然不敢住,我们就请专家们仔细看,并请专家理解大家心情,专家也很配合,给出了让人信服的解释才离开。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各种统计表,这些数据必须准确,才能保证无处居住的群众有着落,不然多了又浪费紧缺资源,这些数据也是后续工作开展的基础,是领导决策的依据,为了填一些准确的数据,我们有时还要跑到2个广场去找人。
艰难的防疫
两个广场的空地上搭满了密密麻麻的帐篷,人多的地方防疫形势也倍加严峻,我组织志愿者不停的巡逻、打扫卫生,并督促大家注意保持清洁,安排灵活就业人员每天至少三次喷洒消毒水,有时人手不够时自己就去广场喷洒,每天中午的阳光让人很难受,农药和消毒水的气味也不好闻,一天中午一位同事就晕倒在喷药的途中,我在打完药回家后脱掉衣服一看,没衣服挡阳光的地方和有衣服挡阳光的地方黑白分明,自己的裤腰带也往小缩了4格,直到最后一个眼那儿了。后来我在社区的募捐和缴纳特殊党费时真的是倾囊捐出,把自己换裤带的钱也省下来捐了(银行系统曾暂时瘫痪)。
收发救灾物资
救灾物资的发放一瓶水、一袋方便面都不能少、这关系到政府公信力、社会稳定等重要方面,有时人民不患寡而患不均、每一件物资的进出台帐都有重大的意义,统计表于是精确到每种品牌,每种规格,并给予公示。
救灾物资还没有到时,我们就要在发放点处等到,有时是晚上12点过,有时是早上7点过。一次扛面粉让我成了一个白人,眉毛上都挂的是白色粉尘。一次抗米,口袋上的颜色不仅毁了我一件衣服,还让我脖子上的颜色很久才洗掉。还有一次抗400多件水,几百件方便面,饼干等,装了两卡车,为了尽快的发放到灾民手中,我高强度高频率的搬东西,以致脚底穿着运动鞋也很痛,回家脱了一看原来是磨出了血泡。我感叹颇深:我曾经15年的农村生活,小时候没鞋穿打光脚上学没有在脚底起泡;学校散打队高强度的训练,尤其往返跑没有起泡;年初拆迁天天从一个办事处的一头走几十公里转到另一头,一个多月跑坏三双鞋也没有起泡;这次搬救灾物资的往返跑起了泡,我说自己是努了力的。顺便一道叫苦说下其他的切身之痛吧:我有比较严重返流性食道炎,吃了几天冷的,消化系统不停返酸,身子一弯曲、一用力,腹压加大返酸就更厉害,但大家都很辛苦,故不能为他人道也,用一个土方坚持着,就是在一家餐馆找些花椒,返酸时嚼几粒,分泌的唾液就稀释了胃酸,会好受一些。因为每一天都很累,回去只做必要的事,然后倒下就睡,自己的隐形眼镜已经超过半个多月没有取了,干涩时就点一滴药水,至今居然还坚持得住。
止谣言是我的职责
每当重大事件,必有谣言发生,一会余震预报,一会疫情初现,一会水被污染,让人疲于应付,以致一户人煮饭水开后把锅盖顶落都让很多人跑,对疫情、水源我们极力辟谣,大家也相信,因为可以人为检测。但地震不好办,说来就来,一开始基本上人人都有地震过敏症了,草木皆兵,我们也没有官方及时的信息,危难中的沉着是干部的基本素质,为破除谣言,消除恐慌,不让大家盲目的乱跑,造成无谓的伤亡,我就自创了一种简易的测震方法:把一个矿泉水水瓶装多半瓶水,倒放在没有其他因素影响的地方,从水动与否以及动的程度可以看出地震发生没有以及强度大小,然后在身边推广(后来知道人民群众都在盯着瓶子看,可见人民群众的创造性是相当广泛的)。
疏散时的群众工作
唐家山堰塞湖对我市城区形成了威胁,我们社区在河边上,面临直接威胁,上级把我们辖区居民和两个广场的疏散任务分给了我们,我们就挨到通知了2万余人的撤离,大部分人很支持,少数人对自己蒙受的损失想不开,心怀怨气,一位90多岁的老人说:“90多岁,我活够了,不折腾了,淹死算了。”还有一位中年人说:“我就是不搬,不看你态度不错我今天就要和你打架,你把我的房子补起,把死去的人救活我就走。”还有骂我们的,还好年初的拆迁工作锻炼了我的群众工作能力,我耐心解释,直到嗓子沙哑说不出来,有些人见我的态度诚恳,确实在为他们着想就搬了,确实不搬的“钉子户”我就采取了曲线方法,打听到他的家人、单位,请他们来做工作,原来河边密密麻麻的帐篷现在终于一户不剩了。
我又买来铁丝将几个下河堤的出入口封住,没有工具,拧铁丝又只好用我的十年内力了,还好,比拔钉子容易得多。然后挂上红布,在旁边贴上告示,并请了几个灵活就业人员专门守住不让无关的人员下去。今天(5月30日)全市已经疏散近20万人,因为这段时间任务多,时间紧张,所以断断续续的形成了这篇流水账似的文章。
感谢为我们诸多无闻的基层干部鼓气
胡总书记和温总理等领导人到绵阳来给我们鼓足了气,私下很多对党和政府感恩的短信在悄悄流传,这些让我更坚定了服务群众的意志,报纸也对社区工作给予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评价,媒体也高度关注我们,这一切都为我们打气加油了。
在这次抗震救灾中,我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没有感人至深的传奇故事,有的只是在平凡岗位上坚守自己职责的责任心,在工作中尽己之力为大家默默奋斗的诚实态度。我用同饮一方水同是一方人的心怀悼念我受难的乡亲,用一颗真挚的心缅怀我受难的同胞,并衷心的感谢大家对灾区人民的支持!
四川省绵阳市涪城区城北街道办事处铁牛街社区副书记、主任助理 佟 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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