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村支书的“农转居”计划
他叫李合,今年53岁。他想尽快卸下村官的头衔,“卸下它,南磨房乡就离真正的城乡一体化不远了”。
如今,南磨房乡大片的庄稼地已被高楼替代,全乡只剩下2000多名农民。怎样带领这些农民转居?南磨房乡有新计划。
双重角色转换
每天早上八点,李合先到村委会上班,安排完一天的工作后又匆匆跑到旁边的居委会上班。一旦有紧急会议,他还得跑回村委会。
这样的工作状态持续了6年。
从2003年开始,老李集两个头衔于一身。那一年,国家要征地,部分失地农民摇身变成了城里人。
在老李的记忆里,自从身兼两职开始,每天就不停腿儿地跑。“居民琐事多,农民更费心思。”
当时生活条件不好,下雨天老李要帮居民通水沟;夏天蚊子多,他还要帮居民拔掉院子里的草;厕所满了还得负责给居民淘厕所。这些事虽然繁杂,但做完就没事了。其实,村民的事才是老李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不仅要负责他们的生活,还要负责他们的生产,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农民减收。
每户村民每年收入到底多少,这是硬指标。完成这些指标,要靠跑腿,要为农民和市场搭建一个信息沟通平台。
办企业帮农民就业
想真正实现“农转居”,就要付诸行动。上世纪90年代,南磨房乡大部门农民都没地种了。农民安置问题是当时的头等大事。
老李回忆,农民没地了,就要帮助他们就业。乡里当时在工业大学附近办了眼镜厂等企业,他就带着大家一起经营工厂。工厂效益不错,农民有了稳定的后入,日子好过了。
除了工厂外,一些农民不愿意工作,就想在家“吃瓦片”,领救济,也算是一块固定的收入,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还有些农民不知道怎么工作,服务态度生硬。
2001年随着绿色隔离带建设的推进,南磨房城乡的农民按照一平米换1.5平米的政策住进了新村。乡党委和村委会还成立了物业,保洁、绿化、水电、巡防等6支队伍让农民为居民服务,让农民参与到社区管理来。
村委会整天围着这些上班的农民团团转,做思想工作,鼓励他们就近上班,服务社区。
“农民上楼了,精神也得上楼呀,不能整天光着膀子在社区里遛弯,自己家腌的酸菜缸也不能摆在小区楼道里。”
几年后,南磨房乡只剩下最后2000多名农民。
集体产权改革是难题
最后的2000多名农民转居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李说出了让人挠头的事。只要有一个农民,村委会就存在,集体资产就不能随意处置。只要集体资产没有处置完毕,没有分配清楚,农民的转居也不算彻底完成。
大家所熟悉的燕莎奥特莱斯、欢乐谷等都是南磨房乡集体经济的组成部分,今年知名大企业为南磨房乡的集体经济创造了几个亿的收入,还解决了大量农民的就业问题。这些乡集体企业在理论上属于全体农民共有,客观上造成了企业产权不明晰,无法建立真正意义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公司也不能上市。
“南磨房乡的城乡一体化已经到了攻坚阶段,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域,但是农村城市化必经的历程。”南磨房乡领导班子对产权制度改革已经成功达成共识。
“我们想把这些资产量化到每个农民身上,把企业变成股份制公司,农民的收益也变得更显而易见了。”
问题还不止这些,目前的南磨房乡还有多处集体土地,这也是农民的共同财产,也要量化处理掉,但是目前的政策对于集体土地的变性没有明文规定,这是一个绕不开的问题。
如何妥善处理集体资产,如何将剩余的2000多农民转居,如何保障农民在转居后有稳定的生活来源,如何培养农民的城市生活方式,这都需要在城乡一体化进程中的政策破解。本报记者 郭爱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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